2017年5月8日,大宁县政府一纸《大宁县人民政府关于解决教育系统临时人员的会议纪要》如同平地起风雷,惊涛不已。就是这纸《纪要》彻底粉碎了这些“苦行者”几十年如一日不懈的努力和梦寐追求的教师梦。他们当中最长的教龄43年,最短的也在16年以上。面对政府突如其来要求他们主动申请和学校解除工作关系,结束他们坚守平均30多年的教学生涯,离开在三尺讲台上挥汗洒雨、奉献青春、点燃希望的教室,他们从感情上实在无法接受。蓦然感到是被时代在遗忘,被政府在抛弃。甚至有的教师认为政府此举是为了甩包袱,是典型的卸磨杀驴……
《纪要》公布以后,教职工多次到临汾市及省城教育、信访部门反映情况、诉说委屈,要求政府履行承诺,依法行政,起码解决补发他们低微工资与山西省逐年的最低工资标准差额,实现同工同酬,妥善解决他们的合理诉求。结果却一次次被当地派去的警察逼回,遭遇多措并举逼迫“就范”。一是接受公安审查、做笔录、写保证,被严密监视,甚至扣押身份证,限制外出;二是县科教局威逼,学校校长施压,谁不申请脱离教师队伍,解除工作关系,将不予按《纪要》解决,不享受一次性补偿,再次上访就以涉黑抓捕;三是县政府大楼加强戒备和安保措施,紧锁的大门将正当反映诉求的老师们拒之门外。
为此,《记者调查》杂志社两次派记者深入大宁县进行了专项调查,调查结果令人瞠目结舌、心酸不已:
大宁县位于山西省吕梁山南端,总人口6.8万。据该县政府公开资料显示:截止2017年5月底,全县共有多年从事乡村一线教育的民办教师(后转为公益性岗位)、代教、代工159人。其中的公益性岗位2012年至今月薪840元;其余的工龄更长的一线代教、代工,从起初的薪水40元、50元/月 ,苦苦熬到2007年才提高到250.77元/月,至今11年多没涨过一分钱工资。他们的生活状况和艰难程度不堪设想,他们的辛酸遭遇令人难以置信。这些不幸的遭遇和窘境就发生在精准脱贫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今天。
大宁县政府纪要显示:2017年5月8日,县召开政府常务会议,对认定的教育系统的159位“临时人员”进行专题研究并予以解决,出台了《大宁县人民政府关于解决教育系统临时人员的会议纪要》。其核心是:将原从事教育工作的民办教师(公益性岗位),工龄更长的代教、代工统统定性为临时人员,即他们不再拥有教育工作者的身份,且必须彻底与原供职学校解除工作关系。这就意味着他们几十年藏在心底的教师情节彻底熄灭,将他们与教师队伍彻底切割,并分“到龄人员解决办法;2016年秋季不在岗在册人员解决办法;2016年秋季在岗在册人员解决办法”三种情况予以一次性解决。如对在岗在册临时人员的解决办法是:学校设定后勤岗位(保安、炊事人员、锅炉工、门卫等),实行竞聘上岗,合同管理,执行山西省最低工资标准(1320元),办理养老保险,由第三方公司以劳务派遣的方法“一年一聘”。对此,这些在基层教育岗位辛苦工作几十年,忍辱负重企盼有“正果或善终”的老师们感到实在无法接受。几十年来艰辛的付出、等待和煎熬,只为了守候自己心中的那个难以割舍的教师梦……
没有保险面临转岗失业的贺卫东等人,一筹莫展
不是抱怨是现实:每月工资250元,让我们怎么活???
白建科,男,1967年11月20日出生,大宁县太古乡坦达村人,身患残疾,身高1.53米,家中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加上妻子父母,共计7口人。1985年坦达中学毕业,1996年9月塔达中学工作至今。刚开始每月工资50元;2007至今连续11年都没涨过工资,每月只有250.77元的薪水,与山西省最低工资标准(2017年最低工资标准1400元)相差1150元。被建筑队民工嘲笑:你一个月的工资还没有我搬砖一天挣得多……
白建科
白建科的大儿子在太原理发店当学徒,二儿子目前患病住院,妻子身体不好,不能参加劳动。上班的学校离家90多公里,回一次家往返路费50元,他几个月不舍得回家,妻子一人撑起全家的重担。更寒心的是,他家冬季从没有生过火炉或用电取暖,因为没钱,只能用果树枝烧火做饭,家里几乎没有一件像样的电器、家具,场景凄惨、生存艰难。但他仍然乐观地相信党和政府会妥善解决他们的待遇问题,仍不想放弃几十年的追求与梦想----“我要做一名教育工作者”。他在生存的底线上挣扎、等待,为鼓励自己,其微信名为“洒脱”,这就是坚守一线默默奉献的普通劳动者的情怀。
贺红伟,男,1966年7月3日出生,大宁县曲峨镇上山庄人。1982年7月高中毕业,1986年3月曲峨中学任教。当时月工资41元,1996年转为工勤人员月工资44元,2007年至今250.77元/月。属于在岗在册人员,现为曲峨中学留守人员。家有3个儿子,靠自己月薪250元和大儿子卖菜为生。去年底学校发衣服,贺红伟找到校长央求,“我有儿媳妇了,孩子们不大了解我的情况,学校发衣服,我出钱能给我发一份吗?让我在家里也有一点尊严”,但遭到了拒绝。“2018年春学校组织到延安梁家河参观学习,报名时提示参加人员须统一着装,我又灰溜溜地离开了。想起早年给学校从几里外用牲口拉水,一人干得几人的活,再苦再累也无怨。且早在1999年就被县劳动人事部门录用为集体性质的大宁县校办企业公司正式职工,录用手续档案健全齐备,不知怎的到现33年辛苦工作至今依然是250型勤杂工,和我同类身份的同事早已转正,工资是我的几十倍。我们活得没有尊严,恨不得找个地方撞死,了却今生错误的选择,命运怎么总是在捉弄我呢?”
郝取芳,女,1965年9月出生,大宁县曲峨镇杜峨村人,1981年大宁县育红中学毕业,1983年9月割麦小学参加工作,2007年至今月工资250.77元,属于到龄政府强行退休人员,2018年1月起就连250元/月的微薄工资都停发了。令她不解的是:早在1997年郝取芳、贺红伟就是县劳动局录用的正式职工,通过县劳动局、教育局办理了正常工作调动手续,为何也落的如此悲惨结局?!现今由于没有签订解除工作关系协议,一年了分文收入没有,从教35年,原本是的教育系统的正式职工,到头来正式工的身份丢了,250元的待遇没了,且又不在精准扶贫的范围,连农民最起码的低保等待遇都不能享受???
在史文家老师的院里,记者握着他宽厚长茧的粗糙大手,听他讲述着从教34年的喜乐忧伤。大宁县是山西出名的贫困县之一,30年前的经济状况可想而知,乡村学校真实情况是黑屋子,土台子,二三十个苦孩子;白天教课夜扫盲,顾不上有病的爹和娘!就这样他义无反顾地在偏远的山村默默地奉献了30多年,尽管现在面临月薪250元都保不住了,非要求他和学校解除工作关系,任由劳务派遣公司“摆布”,他怎么也不能接受。说白了政府就是用劳务派遣过渡性地甩包袱。
依然坚持在一线教书育人,却只拿250元工资的李福梅老师。
此外,还有李福梅、张云萍等平均工龄都在30年以上,至今还坚持在一线任教,靠月薪250元养家糊口。这六位代工、代教平均年龄都在53岁以上,他们共同的危机是若不签订解除工作关系协议,即将强行勒令下岗,面临失业,连微薄的250元也挣不到了,30多年的等待将彻底破灭。
畅兰生:43年教学生涯与他的悲惨遭遇
“夜半三更盼天明,寒冬腊月盼春风,若要盼得那红军来,岭山开遍映山红”,这是精神抑郁的畅兰生老师每晚必唱的小曲,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手捧着领导的批示和各种荣誉证书憨憨地苦笑。
2018年11月4日一大早,在大宁县城北4公里处的昕水镇疙瘩村,途经300米泥泞小路,记者在一户破旧窑洞门口找到了从教43年的畅兰生的家,听畅兰生及老伴讲述他从教的心酸悲楚:
畅兰生(原名王兰生),男,1954年出生,大宁县昕水镇圪塔村人 ,1973年高中毕业,1975年参加民办教师工作至今。作为一名在乡村基层从事教育工作43年的老教师,他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在大宁县最偏远、最困苦的小学一人干几人的活,他把青春、智慧、力量无私奉献给党的教育事业,奉献给渴望知识的山里娃,在教学当中曾获得了无数荣誉,深受学生、家长尊敬爱戴。政府《纪要》出台,使64岁的畅兰生摇身一变成为临时人员,面临将43年教龄白白丢去,还要和教育系统“脱离干系”,没有退休工资,对未来每月领取110元的补偿。他心不甘,也不能接受。老伴陪她找有关部门诉求,解决他的待遇问题,得到了大宁县教育科技局的权威回复:“经调查,你(畅兰生)没有在省教育厅进行备案,不属于国家承认民办代课教师,不在解决民办教师转正问题人员之列。”
和老伴住在破旧的窑洞里,从教43年的畅兰生捧着众多殊荣期盼“正果”。
果真如此吗?记者进一步调查发现:畅兰生1975年工作时,随姑父姓王,名字王兰生,他的档案就是王兰生。据《大宁县志》标注,大宁县1986年前的民办教师全部转为公办教师。畅兰生为1975年参加工作的民办教师,当然也在其列。2002年看到县志后的畅兰生到教育局问询,得知自己并没有转正。但教育局(当时称文教局)告知其一个好消息,2003年国家又要解决民办教师的遗留问题,满怀希望的王兰生再次找教育局,得到答复是找不到王兰生的档案,使他失去了解决遗留问题转正的机会。
2008年,时任大宁县县长孙京民到畅兰生所任教的村里检查公路建设,在小学校见到畅兰生了解情况后,感到惊讶,更为他的辛苦和敬业精神所感动,当即责成县教育局打报告专门解决畅兰生民办教师转正事宜,并亲自在报告上签批,不知怎地又没有结果。
直到2011年冬经他多次请求,县领导特批才给他办了个公益性岗位,工资从250元/月涨到840元/月,答应给交养老保险和医疗保险,但却没有交。
2015年9月县教科局领导让他休息,答应840元工资照发。
2016年9月16日,大宁县昕水镇紧急通知畅兰生到县房管局有要事。县房管局出示的临汾市审计局审计报告显示:早在2008年畅兰生已是三多乡学校公办教师(财政给养人员),不能享受2014年大宁县农村危房补助款12000元,责令其退回。这时畅兰生才大梦初醒,当初他的档案为何找不到了,为何每次转正都没他的机会,原来是让别人顶包了,而且让大宁县的贪腐官员顶包了两次,一次是2000年的王兰生;另一次是2008年县长特批为其转正的畅兰生。
为了隐瞒有人顶替他公办教师名额的真相,大宁县教科局2018年8月1日出具伪证,证明畅兰生以每年1320元买断了工龄,设法继续隐瞒事实真相。实际他并没买断,作为临时人员他工资已于2017年底停发,多次寻找局长,吴局长让他每月向学校或教科局人事股工作人员借840元生活费。如今从教43年的畅兰生依然是一个普通农民,但不能享受农村精准扶贫的政策,还要顶着财政给养的光环,靠祈求向校长和教科局工作人员借款度日!
教育乱象不容忽视 冒名顶替应予严处
单记爱,1961年生,大宁县曲峨镇贺益村。1980年3月大宁县中学高中毕业,同年九月参加工作,在杜村小学任教,当时代教工资27元/月。1999年转成民办教师,2011年元月转公益性岗位,月工资840元/月。当时政府答应给交养老保险等,结果只交了三个月就停了,属在岗到龄人员。2018年1月,根据政府《纪要》停发了工资,县教科局领导让他向教科局人事部工作人员打借条,借到5000元生活费。从教38年来一心扑到基层教育工作上,舍小家为学生付出了艰辛的劳动,取得了可喜的成绩。值得骄傲的是培育了一批又一批的优秀学生,获得了众多的荣誉;最伤心、最悲哀的是逢年过节,“别的教师能发一桶油、一袋大米、一袋白面和衣服等福利,惭愧的我无法面对只能暗暗躲开,远远地离去。有些时候不在乎这些物品值多少钱,但它是毕竟是社会对我们的一种认可和做人的起码尊严……”
单记爱老师
贺凤英,女,1963年12月5日出生,1981年大宁县坦达中学毕业,同年九月在六儿岭小学任教,从开始的月工资38元到1987年转为民办教师,再到2012年过渡到公益性岗位840元/月,2008年曾被聘为小学一级教师。现是到龄退休人员和单记爱遭遇相同,即不签署解除工作关系协议就停发工资。直到2018年9月份才向县教科局人事股工作人员借到5000元生活费。公益性岗位到龄退休停发工资,没办养老保险靠打条借工资为生的共有畅兰生、单记爱、贺凤英三人。他们37年以上的教龄该不该转正,为何工龄比他们短的甚至连学校都不去的都能转正,在大宁县由民办教师转为财政给养的公办教师有哪位持有省教育厅办法的民办教师证?他们能借多久生活费,今后怎样偿还都是面临的问题。
郭小琴,1996年7月大宁一中毕业,同年九月参加工作在东房小学任教,起初工资472元/月,2009年9月到县直幼儿园工作至今。2005年山西师范大学学前教育自考专科毕业,1997年认定为民办教师,2011年转为公益性岗位,月工资为840元。
马建珍,1978年1月10日出生,大宁县昕水镇上麻束村人,1992年大宁一中毕业,同年参加工作,起初工资月薪62元,96年8月份被确定为民办教师,工资调整为92元/月,2011年3月转为公益性岗位,月薪840元。
840元/月公益性在岗在册的还有李会芳、于瑞珍、冯宁花、冯芳花、贺卫东、聂园林、贺强、曹新平、冯会连、李爱英、李对莲、冯翠芳、冯润梅等13人,共计15人。他们都属于原教科局曾经认可的民办教师,后转为公益性岗位,月薪840元,相比参加工作更长,现今工资仅为250元的教职工已经算是“幸运儿”了,但他们同样面临被解除工作关系,由劳务公司派遣到学校后勤的巨大不确定风险和压力。
据接近大宁县政府核心层人士透漏:大宁县人民政府2009年12月29日《大宁县人民政府2009年第13次常务会议纪要》第三条显示:“关于民办教师转正及代工、代教规范工作:民办教师的身份鉴定由教科局、人事局和财政局负责,报分管领导和县长批准后,人事局、编办和财政局负责办理转正手续,按正式教师对待。”当时还在大宁电视台就民办教师转正事宜及名单进行了公示,但就没有了下文。
2011年3月,县里给贺卫东、冯会莲等这18位“民办教师”转为公益性岗位,工资变更为840元/月,并郑重承诺给缴养老保险和医疗保险等。结果仅缴了3个月养老保险就停了,一直搁置至今。
2018年3月7日,县让250教科局和840公益性岗位在册在岗人员统一主动申请,与单位解除工作关系,以临时人员身份与临汾市万桦亭樟物业公司签订劳务派遣协议,由第三方劳务派遣公司择优竞聘安排工勤岗位。在基层干了几十年被蒙混过多次的一线代教、代工不敢再次相信大宁县的承诺,万一解除工作关系,劳务公司不能派遣上岗怎办?上岗后第二年劳务公司随便找个理由不予续聘派遣又怎办?
畅兰生老师从教43年涉嫌两次被人冒名顶替,财政给养待遇让别人冒领,如今落魄到每月向教科局个人打条借支生活费养家糊口的境地,相关部门应当严肃追责;据悉对类似畅兰生这种情况,大宁县被审计出来的270位个冒名顶替领取财政给养者应坚决查处、予以辞退、通报批评;政府还应妥善安置被冒名顶替人员的后续工作和生活。
在大宁县两次调查采访感触最深的是该县教育管理,尤其是教师队伍建设中的腐败、不公正等乱象:王兰生、畅兰生为何一人能被县相关部门领导两次冒名顶替,套取县财政给养?审计出来后为什么不查下去,而是教科局出面兜着,反而出假证明畅兰生已解除工作关系,买断了工龄。其用心何在,岂不是掩耳盗铃,既然畅兰生已与单位解除工作关系,教科局局长吴虹为何让畅兰生到人事股打条借生活费?难道是对他的处境动了恻隐之心抑或是出于同情怜悯?
据知情人士反映,前几年民办或代工、代教转正,只要有硬关系或送钱就可办,而且大有人在。
现任教科局局长吴虹不顾大宁县政府清理代工、代教,不再新增临时人员的规定;又把大宁县二中校长姚如莲的亲戚户马生明安排在教科局门房工作,月工资2000元。而那些在一线辛苦工作了30多年的教师至今月薪才250月,最多的840元,而且还面临下岗失业,相比之下公理何在?
据不完全统计,大宁教科局现在有正式教师近100人不上班领着空饷,如榆村小学单小杰多年不上班,他弟弟顶替上班,昕水中学冯林伟,南堡小学许丽容、大冯小学冯丽艳、曹雪莲,东房小学贺交平、苏志霞,岭头小学单勇莉,道教小学冯太梅等等不胜枚举。
像贺红伟、郝取芳,90年代在大宁县原劳动局签过录用合同,并有山西省企业职工定级表和山西省职工调动工作工资确定审批表且有执行工资标准和日期等。合法的工资却一直不能落实,不合法的到接二连三都能办理?
近期教科局领导就让各学校把临时人员和正式老师的签到表分开,若有上边的领导来检查,就把临时人员的签到表的藏起来。究竟何故,难道这些临时人员见不得人,还是?
山西省教育厅等四部门晋教人(2013)53号文件《关于妥善解决我省中小学代课教师和原民办代课教师问题的实施意见》是2013年12月3日就出台了,大宁县2017年才将次文件公布于众。2017年以后这些代教、代工及公益性岗位人员的养老保险不能缴纳,贻误了的责任该谁来承担?
大宁县教育科技局聘用的代工、代教一直不按规定发工资,干了一辈子养老保险都没给缴纳。他们所发的工资与山西省最低工资标准对照,工资月薪95年50元,省标准140元,2007年260元,省标准490元,2017年月薪仍为260元,省标准1400元。从95年我省实行最低工资标准至今大宁县一线250型人员人均少领最低标准工资102780元。
畅兰生、单记爱、白建科、贺红伟、贺卫东等数十名辛辛苦苦在教育战线工作了30多年的基层教师,他们的退休待遇应得到保障,这么多年来欠发的工资以及利息(不足最低工资标准的部分)应该给予补发。
民办教师是国家基层教育重任的承担者,是“默默苦行的民间英雄”,他们曾以卑微的身份和高贵的灵魂,挺起了中国乡村教育的脊梁,担负着文化传承和乡村启蒙的重责,这将是永远不会抹去的沉重的历史记忆。时代不能遗忘他们,政府更应善待他们。
有关专家表示,政府应做遵纪守法的带头人,给辛苦一辈子的乡村老师应有的尊严和关心。努力践行“情为民所系,权为民所用”的执政宗旨,合理、合法、合规妥善处理好默默无闻奉献几十年的乡村教师的正当诉求和切身利益,能使他们心情舒畅为教育事业尽心尽力,能在脱贫致富的路上感受到党和政府的温暖,能感受到社会主义的公平正义。《记者调查》杂志将继续关注后续进展!(记者 张海荣)